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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若视某一事物为宝贵、非凡,它就变成跟我们是两回事了。例如,我们平常没把自己的眼睛、身体、双手、头脑等看得多么宝贵,因为我们知道它们是我们的一部分。当然,一旦失去其中的任何一个,我们自动的反应将会是深感损失重大——“我失去了理智,我失去了手臂,无可取代!”那时我们始知其可贵。若是始终拥有,则习以为常,不以为贵,仅知自己有这么个东西而已。有所失,才有机会领略所失者的价值。因怕分离,故想评估,殊不知造成分离的就是评估。
我们把任何突来的灵感都看得非常重要,因为我们怕失去它。此即自欺涉入之时。有了自欺,就表示我们对敞开的经验及其与我们的关系失去了信心。
总之,敞开与我们的现状不再合为一体,敞开成了我们身外之物,于是我们开始玩游戏了。很显然的,我们不能自承敞开已失,不能说:“我过去有,现在没了。”这种话我们说不出口,因为一说出来,我们那成就者的身分就完了。所以自欺的一部分是旧事重提。我们宁愿讲过去的故事,而不愿当下再去体验,因为故事生动有趣:“从前我依止上师时,发生过如此这般的事;上师说过如此这般的话,而如此这般的使我敞开自己……等等。”这种自欺,意谓老是把过去的经验重新提出,权充现有。
要想现在真有,你必须不去评估那灵光一闪有多美妙,因为让那种经验远离你的,就是这种忆念。我们如果一直感受那种经验,便会觉得它很平凡,而平凡正是我们所不能接受的。“我若能再有一次敞开自己的美妙经验,那该多好!”我们如是忙于追忆,而不急于追求,这便是自欺的游戏。
自欺须有评估的观念和持久的记忆。回想过去,我们生起怀旧之情,从记忆中得到乐趣,但却不知自己如今身在何处。我们回忆“过去的好时光”、“过去的好日子”,我们根本不让内心的沮丧浮现出来,我们不肯怀疑自己跟什么失去了接触。每当沮丧可能出现,有所失的感觉即将生起之时,“我”的自卫本性立即让我们想起过去之事和过去所听到的话,使我们获得安慰。
“我”就是这样不断寻找那不基于今的灵感,永远是在追溯从前。这是更加复杂的自欺行为,因你根本不让沮丧出现。“既然已获这么大的加持,有幸得到这些了不起的修道经验,我怎能自谓内心沮丧?那是不可能的事,我没有沮丧的余地。”
——邱阳创巴仁波切《突破修道上的唯物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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